日期:2022-06-28
這是《夸父追日》課例教學反思,是優秀的教學案例文章,供老師家長們參考學習。
星空籠罩在成都載天山的山頂,偶爾有一點云絲在在頭頂上緩慢的移動,遮住了北方玄武的幾大星宿。夸父族的族人們都已進入了夢鄉。在白日激烈的狩獵勞作后,他們太累了。夜色降臨,星際靜謐時分是他們最美好的時光。白天野獸的攻擊和勞作的辛苦都可以拋在一邊,在睡夢中去想象倉廩的豐實。
夸父坐在門口,托著腮瞪著天,滿腦子里不知道想著什么。15歲的他已經長得非常壯碩有力了,在她13歲時,有一次氏族狩獵競賽,他成了氏族中的英雄,不僅狩的獵物的數目最多,而且讓人們見識了他令人恐懼的奔跑速度和耐力,在大家用石頭和木質的尖叉都沒能擊中一只短尾鹿后,他撒腿開始追逐,最后居然在穿過樹林后的荒野地捉住了那頭鹿,順便還把草叢里的一窩黃蛇給端了,當時他肩上扛著那頭鹿,幾條蛇沒地方放,于是他把蛇在左右兩耳各掛一條,兩手也各抓一條,肩上的短尾鹿就一步一顛地跟著他出現在氏族人的視野,從那天起,氏族的人們就把他這個形象刻上了族內的記事崖壁,成為人們津津樂道的話題。
母親信走了出來,看著夸父的神態,不明白他在想什么,疑惑地看著他。夸父問:“母親,你也認為我是跑得最快的人嗎?”
信說:“當然,還有誰比你跑得快呢。”
夸父很沮喪地說:“可是白天我從來沒有看見太陽停止過奔跑,從東方開始,在西方結束,從來沒有停止過。天空那么高遠,不知有幾萬個成都載天山的長度。太陽的光輝每天都照在記事崖壁上,把我的印記照的亮亮的,好像在嘲笑我。”
母親摸了摸夸父的頭,笑著說:“可是太陽是金烏之神,沒有她的奔跑,我們的勞作和我們的豐收都是不可能的。孩子,人和神是不可比擬的。”
夸父突然興奮起來,他站起身子高聲說到:“也許我可以抓住太陽,就像我抓住那只鹿一樣。”
信的臉上露出了驚愕的神色,她結結巴巴地說:“孩子,你瘋了,神是不可接近的,我們除了跪拜,祈求他給予我們無窮的光和熱,別無可做。”
每天太陽之神從頭頂上馳騁而過,在夸父的眼里,那種呼嘯而歡快的奔跑是多么令人神往。難道就因為他是神,地下的人就永遠只能仰望嗎?難道人的夢想就只能永遠停留在神的腳步的后面嗎。夸父沉默了。
第二天,信醒來后,發現夸父早已經不在家里了,除了墻角堆放的一些干果沒有了,信還發現夸父的床邊有一塊木刻的留言:“母親,我決定去追太陽,也許我真的會成為第一個觸摸到神的人。”
夸父開始了第一天的奔跑,在清晨的朝陽中,他長長的頭發被風拉得筆直,強健的肌肉在霞光的照射下閃耀著勁朔的光,腰圍間的鹿皮裙也烈烈作響。太陽初露的臉發出艷紅的色彩,像是驚奇地看著這個初生牛犢的少年,繼而光線越來越強,在夸父看來,太陽在向他發出了挑戰。
遠古的大地洪荒蒼茫,亙古的巖石靜默地注視著日月的交替,也凝視這夸父像風一樣地追逐,汗水揮灑在道邊的沙礫之上,蒸騰出異樣的生機。夸父邊跑邊抬頭看看天,太陽總是在他頭頂的前方,不緊不慢,夸父停下來,太陽也停下來,夸父一跑,他也開始動。夸父笑了笑,心想,這才有意思呢,要是我這么容易就追上你,我就不會下這么大的決心離開家人,走出成都載天山了。
當太陽西沉的時候,夸父跑到了姬族的領地。遠遠地看著太陽遁入西山,夸父有點兒發愣,暮靄升騰起來,黃昏把周圍烘托得異常荒涼,夸父居然想念起母親和成都載天山的族人們來。
姬族這兒正在鬧著旱災,大片的土地龜裂,青黃不接,蝗蟲也跟著起亂,把能吃的都給席卷一空,整個姜族彌漫著一層死亡的氣息。但是他們仍然堅持著他們的特色產業——粗麻編制。聽說有異族人來,他們都好奇地趕來觀看,圍著夸父里外三層。族長走過來,蒼老的臉凝聚了不堪承受的憂愁,她瞇著眼睛看了夸父很久,緩緩地開口問:“你是誰,年輕人?到這里來干什么?”
夸父告訴了他的名字,“我在追趕太陽,也許……我追上了他以后,可以讓他在你們的大地上收斂一點熱量,減輕你們的旱情。”
族長的眼睛放射出光輝來:“啊,啊,你在做一件我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。”
“可是,太陽總在我的頭頂,我想,只有在他西沉的時候我才能抓住他,我不知道他每天沉入什么地方。”
族長低頭想了好一陣子才抬頭說道:“我們的先祖曾經告訴我,太陽神東起東荒大海,西下西荒禺谷。”
“知道了,我就在那兒抓住他。”
當晚,夸父住在姜族的一個老奶奶家,盡管很累,但是他還是饒有興致地看著老奶奶編制這粗麻衣物,他把自己僅剩的一點干果送給了老奶奶,然后沉沉地睡去。
第二天,夸父繼續開始奔跑。臨走的時候,老奶奶把前一晚上織就的粗麻裙送給了他,這樣比鹿皮要輕很多,跑起來也省力。這一次,太陽從他身后升起,他朝著禺谷的方向,再也不看太陽,只向這那個方向跑。餓了,就抓一些蝗蟲和老鼠來吃,渴了就抓蛇,喝它們的血。他跑過龜裂的土地,穿過干燥的熱風,三天后的傍晚時刻,他踏上了厲鄉的姜族領地。姜族人非常善于冶煉銅器,正因為這樣,他們的狩獵和耕種比其他氏族更優越。
和姬族人一樣,姜族人也對他充滿了好奇,他們穿著枝條和獸皮的衣物,不厭其煩地詢問他一路上的見聞,當他們聽說他是為了追趕太陽,都沉默了,喃喃地說:“瘋狂,真是瘋狂的行為。但是,如果真的追趕上了太陽,我們制作銅器時因為溫度不夠的問題也許會得到解決,因為太陽有難以想象的溫度呢。”
當晚,夸父把姬族人制作麻衣的手藝教給了他們,作為回報,姜族人把提煉青銅的方式告訴了他。并為他準備了一把鋒利的青銅斧子,也許他用得上。
然,第三天夸父跑到大荒的方山時,一頭名叫弇茲的長著人面鳥身的怪獸擋住了去路,它的耳朵和腳上纏著兩條青蛇,從山頂上俯沖下來,利爪差點要了夸父的命,夸父揮舞著姜族人送他的斧頭,砍掉了它的一雙利爪,弇茲慘叫一聲,跌入到方山的深淵里去了。
就這樣,夸父不知疲倦地奔跑,每天太陽墜入禺谷的時候,他就更堅定了抓住太陽的信念。而一到星宿部滿天空的時候,他就孤獨地思念著母親,思念著成都載天山的氏族親友們。
他跨過鏖鏊鉅山,斬下了有兩個頭的怪獸屏蓬,他越過風族,把青銅冶煉技術傳給了他們,也帶走了他們粟米的種子;他跑過象城,把粟米的種子交給赫胥族,讓他們學會了耕種,然后帶走了他們畜牧的經驗,他走過驪山,教會驪連氏族如何馴服野獸,把它們馴化成家畜……
夸父不停地跑,不停的追,汗水撒在路邊的從地上,草地盛開了鮮花;路上留下了深深的足印,足印成了人們后來相互聯系的路;他跑到每一個氏族群落,都帶來了他們缺乏的東西。
后來,夸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跑了多長的路,跑了多少天,太陽始終在他身后遙遠的地方升起,在他眼前遙遠的地方落下。他只知道,日月交替了不知多少次,飛雪和落葉,春花和蟬鳴也隨著天地時氣的循環按時來臨過。
有一天他沿著一條大河奔跑,太陽照在大河上,大河泛著粼粼的波光,也倒映著他的影子,他突然發現自己頭發居然長過了胸,胡子也飄灑在自己身后很長的距離,原來健碩的身軀變得瘦骨嶙峋,因為口里干渴,他長大嘴巴,嘴唇干裂。他幾乎不敢相信這就是自己,于是他蹲下來,對著大河細細端詳著自己,忍不住一頭栽在水里,狠狠地喝起來。
大河的水被喝干了,魚兒紛紛在干涸的河床里跳躍。后來他才知道,這就是人們傳說的黃河。
一天,一個路人告訴他,再往前二百里,就是大澤,過了大澤,禺谷就不遠了。夸父聽后興奮異常,奔跑了這么多的日子,希望就在眼前了,那魂牽夢縈的禺谷,溫柔地在大澤后等待著自己,哪里就是實現自己夢想的地方,也是多少部族向往的地方。夸父想到這里,覺得自己再也不能等待了,今天就是實現夢想的時候,他看了看身后的太陽,決定不休息,一直跑到禺谷,他要在太陽神之前趕到禺谷,在哪里等待太陽神的到來。
于是他發瘋一樣地奔跑起來,想象著金烏神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的情形,想想這姬族人們草木蔥蘢的綠野,想象著成都載天山那座記事崖壁的光輝,他高聲笑著,腳步把大地踏得轟隆隆地響。
夸父邁著只有神才具有的飛快的步伐,遠遠地看到了粼粼的波光,那就是大澤,沒錯,它的波光和路人描述的一模一樣,還有它水面彌漫的霧一樣的水汽。夸父的口很渴,他想,再喝一次水,就足以到達禺谷了,也許,大澤的水又要被他喝干了,想到這,夸父不禁笑了起來。
突然,夸父心臟一陣痙攣,腳下一軟,倒了下去。干渴和體力的透支,還有多日的勞累終于消耗了他全部的生命力,他倒下去的時候,依然是一個奔跑的姿態。
他努力仰起頭,想看看太陽的方位,太陽正向著西邊跑去,但是,夸父卻再也沒能站起來,但是他的身軀化成了一座伸向禺谷的山。
追逐太陽的理想停止在大澤之濱,消息傳回了夸父曾經經過的氏族,最后傳回到了成都載天山,得到消息的人們都跪拜在地,高舉雙手,紛紛向逝去的亡靈祈禱。載天山的人們把夸父奔跑的形象刻上了石崖,那種如風一樣的姿態,把追日的傳說永遠繼續講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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