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期:2022-06-09
這是《土地的誓言》文本賞析解讀,是優秀的教學案例文章,供老師家長們參考學習。
每一個人都和自己的時代緊密的聯系在一起,1912年――中華民國元年,1月1日,孫中山在南京就任中華民國臨時大總統。 2月12日,清帝下詔退位,滿清覆亡。3月10日,袁世凱在北京就任臨時大總統,中國進入北洋政府軍閥混戰的民國時期。而就在這樣一個冰與火的時代,端木蕻良就在1912年9月25日出生于混亂中國的遼寧昌圖.時代的硝煙不會放過神州大地的每一個角落。從舊時代的裂變進入到外敵入侵,在年青的端木蕻良的生命里,我們不能想象的戰爭中的弱生命。在1931年9月十八日,外敵的入侵驅趕著每一個中國人離鄉背井的屈辱。眼睜睜的看著的是中華民族的血流成河,這一切發生在一個人最好的19歲。十年以后,1941年,九一八事變的十周年,1941年中國進入抗日戰爭中期,在對日宣戰時期,在一批又一批的青年離鄉背井拯救滿目瘡痍的中國之時,端木蕻良寫下了這篇《土地的誓言》,這是一個時代生活在戰火中的人們心底的瘡痍。這是深情的呼喚,這是鄭重的承諾,這一首獻給土地的歌是遙遠年代的紀念。
愛國不分國度,愛國者都有自己的祖國。在我的祖國,一定有我夢繞魂牽的故鄉。在故鄉受難的人們,被趕出自己的故鄉繼續受苦。面對這時代,怎么能夠不立下誓言。因為這樣的一片土地啊:“參天碧綠的白樺林,標直漂亮的白樺樹在原野上呻吟;我看見奔流似的馬群,深夜嗥鳴的蒙古狗,我聽見皮鞭滾落在山澗里的脆響;我想起紅布似的高粱,金黃的豆粒,黑色的土地,紅玉的臉龐,黑玉的眼睛,斑斕的山雕,奔馳的鹿群,帶著松香氣味的煤塊,帶著赤色的足金;我想起幽遠的車鈴,晴天里馬兒戴著串鈴在溜直的大道上跑著,狐仙姑深夜的讕語,原野上怪誕的狂風……”“在那田壟里埋葬過我的歡笑,在那稻顆上我捉過蚱蜢,在那沉重的鎬頭上留著我的手印。我吃過我自己種的白菜。故鄉的土壤是香的。在春天,東風吹起的時候,土壤的香氣便在田野里飄揚。河流淺淺地流過,柳條像一陣煙雨似的竄出來,空氣里都有一種歡喜的聲音。原野到處有一種鳴叫,天空清亮透明,勞動的聲音從這頭響到那頭。秋天,銀線似的蛛絲在牛角上掛著,糧車拉糧回來,麻雀吃厭了,這里那里到處飛。稻禾的香氣是強烈的,碾著新谷的場院轆轆地響著,多么美麗,多么豐饒……”刺痛人眼球的字眼,跳動著的土地的生命,那是土地留在熱愛她的人們心中的不可磨滅的印記。這些有特征、有意味的景物組成疊印的一個又一個畫面,像電影鏡頭一樣閃現,像流星燦爛過,像節日夜空的焰火,展現東北大地的豐饒美麗,撩撥的是人們心頭的夢里的希望,這土地啊,是要這樣留給一代又一代的人們。這些東北特有的景物密集地排列在一起,加大了信息容量和對讀者的沖擊力,向人們展現的土地獨特的吸引力,讓人熱愛和深情的土地。文本傳達出寧靜與祥和正是戰斗中的人們需要的力量和希望。
于是我們立下誓言“我向那邊注視著,注視著,直到天邊破曉。我永不能忘記,因為我答應過她,我要回到她的身邊,我答應過我一定會回去。為了她,我愿付出一切。我必須看見一個更美麗的故鄉出現在我的面前---或者我的墳前。而我將用我的淚水,洗去她一切的污穢和恥辱。”“這時我聽到故鄉在召喚我,故鄉有一種聲音在召喚著我。她低低地呼喚著我的名字,聲音是那樣的急切,使我不得不回去。我總是被這種聲音所纏繞,不管我走到哪里,即使我睡得很沉,或者在睡夢中突然驚醒的時候,我都會突然想到是我應該回去的時候了。”這是土地和他的人民之間獨特的密碼,只會在懂得的人們心中傳達。作者運用強烈的呼告的手法,直接對著土地傾訴自己的熱愛、懷想、眷念,咂摸,反復,永不停止的咀嚼,并且將傾訴對象擬人化,以“她”而不是“它”相稱,隱含將土地比做“母親”的意思。感情經過多次反復,像音樂的主旋律一樣得到加強,自然會在讀者心里掀起重重波瀾,激起強烈的共鳴。
一個獨特的“我”,是每一個人代表,責無旁貸,義無反顧。這一片土地啊,就在夢里。席慕容在“鄉愁”里寫道:“故鄉的歌是一支清遠的笛,總是在有月亮的晚上響起。故鄉的面貌,卻是一種模糊的悵惘,仿佛霧里的揮手別離,離別后,鄉愁是一顆沒有年輪的樹,永不老去。”這就是無數個“我”的心音。
在今天,我們回到自己的故鄉卻找不到曾經立下誓言的土地。上周六(2015年12月29日),著名導演賈樟柯發布一條微博:“霧霾,下決心搬離北京。”——此時,暗無天日的重度霧霾已經籠罩首都長達一個星期,賈導可能是第一個公開聲明因霧霾而“逃離北京”的名人。這同樣的一片土地啊,愛的卻是如此的疼痛。在距離發表《土地的誓言》74年之后,我們卻只能在夢里呼喚曾經立下誓言的那一片土地啊。這就是現實的意義,如今的我們,仍舊要重重的立下誓言,去清晰模糊的鄉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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